Psychol Med： 一生中幸福感的稳定性和变化：双胞胎兄弟姐妹的纵向研究

在人的一生中，幸福感是相对稳定的。然而，个人在这种稳定性和变化方面有所不同。对这些差异的一种解释可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的遗传或环境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

交叉研究表明，幸福感遗传力约为40%，且不同年龄阶段值相近。长期研究则发现，遗传因子解释了个体随时间稳定性的80%。但这些研究样本年龄较小，尚无法解释整个寿命的变化规律。

这篇研究运用荷兰注册样本跨整个寿命进行研究，使用遗传单纯模型分析不同时期的遗传和环境影响。同时考虑性别差异，分别对女性和男性样本进行分析。

作者利用荷兰儿童家系注册项目超过30年医疗注册数据进行研究。家系注册项目分别对儿童和青少年进行青少年组调查(YNTR)，对成年人进行成年组调查(ANTR)。本研究获得的数据来自YNTR和ANTR涵盖5到80多岁不同阶段的调查，总样本规模高达46885人，包含42，505对双生子及4380名同胞手足。根据个体年龄，研究者将样本分组调整，形成13个年龄组，分别对应5、7、10、12岁(亲报)和13-15、15-17......60岁以上(自报)阶段。

表 1.调查数量、完整的双胞胎对和描述性统计

研究采用康提尔ladder量表评估个体各龄段的主观生活满意度。其中5-12岁由父母报道，14岁起由个人自评。数据根据年龄组进行整理汇总，采用龄组联系设计跨越多个年龄的横断面调查数据。

统计分析包括:1对比不同性别各龄组平均生活满意度，采用t检验;2利用总体估计方程计算龄组间跟踪率，评估特征稳定性;3应用基因简式联系模型分解遗传和环境影响，估算稳定性和创新效应。研究还针对性别差异进行分层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幸福感平均水平表现出一个U形趋势。它在儿童时期最高，平均值为8.7分。进入青少年期平均值略有下降，其中中后期下降最明显，平均值仅为7.6分。进入成年后，幸福感平均值开始恢复提升，25岁后基本趋向稳定在7.7分水平。

图 1.幸福感的遗传单纯形模型 （WB）

不同性别之间的差异很小。部分年龄阶段存在显著差异，如10岁女孩评价略高，14-18岁期间男生评价略高。61岁以上，男性报告的幸福感也较高。但这些性别差异的影响程度均很小。

图2.整个生命周期中幸福感的表型趋势，包括所有参与者的 95% 置信区间，以及女性和男性参与者的分割

表 2.整个生命周期中平均幸福感的性别差异

跨年龄跟踪系数表明，幸福感在儿童期和成人期内的稳定性较高，平均跟踪系数分别为0.5和0.56。但儿童青少年以及青少年成人期间的跨年稳定性较低，平均跟踪系数分别为0.18和0.36。

表 3.跟踪系数，括号内为 95% 置信区间

遗传模型结果显示，儿童期幸福感受共同环境影响很大，且遗传力略低。进入青少年期，遗传力提高至40-46%的范围。成人期遗传力有所下降，约为24-35%。个体环境影响力则随年龄增加。

图3.每个年龄箱的标准化方差估计值，包括遗传力（由遗传效应解释的方差比例）、由共享环境和独特环境解释的方差（左），包括 95% 置信区间和每个年龄箱的创新方差（右）

在遗传机制上，儿童期遗传因子稳定，青少年期新遗传因子增加，成人期再恢复稳定。而环境影响在青少年期潜在变化很大。不同阶段间的遗传相关性也随年龄而异。

表 4.遗传单纯形模型的方差分量估计值，括号内为标准误差或 95% 置信区间

总体来说，这些发现为幸福感的稳定性和变化以及整个生命周期的遗传和环境影响提供了见解。除青春期外，遗传效应大多是稳定的，而每个年龄段的环境创新表明，不断变化的环境因素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幸福感个体差异变化的来源。

文献出处：

de Vries LP， Pelt DHM， Bartels M. The stability and change of wellbeing across the lifespan: a longitudinal twin-sibling study. Psychological Medicine. Published online 2024:1-13. doi:10.1017/S0033291724000692